「夏季,
將近晚上七時,
在共和國大道,
兩股人流靜靜地交錯而過,
為購物而操心。
留著長髮的年輕少女們
不再做
對不起祖國的事。
我想再見納韋爾。
納韋爾,你這讓人哭泣的
野獸。」
從高中到現在,十年來我還真看過不少電影,當然包括阿蘭.雷奈(Alain Resnais)導演的「廣島之戀」(Hiroshima mon amour),但我幾乎已經完全忘光了,連究竟是高中還是大學時看的都搞不清楚。倒是張洪量與莫文蔚合唱的〈廣島之戀〉令我印象深刻,那年我大三,同寢室的J君反覆播放這首歌,由於他是寢室的老大,這首歌也滿不錯的,我就也反覆聽著,一個月下來聽了不下數百遍,聽到J君膩了為止。
但說來好笑,長期以來我一直不知道電影「廣島之戀」的編劇就是莒哈絲(Marguerite Duras, 1914-1996),現在回想起來,我這種不機伶的態度,讓自己打了個寒顫。關於廣島,我沒有去過,但十歲的時候隨母親去日本旅行,曾從福岡坐客輪穿越瀨戶內海到東京,航程中應該經過了廣島。那趟日本之旅我也幾乎忘光了,印象中應該去過長崎,也看過當地的原爆紀念館才對,但當時困擾我的問題只是餐餐都只有味增湯,此後一聞到那濃重的氣味就令我感到反胃。
今天借到了一本《廣島之戀》的中譯本,很快的讀完了全部,但仍然不能勾起我任何關於那部電影的印象。這也證明了《廣島之戀》中關於記憶與遺忘的討論。人,是可以徹底遺忘的。無論如何,經過這麼多年,我在智識上多少也有些改變,《廣島之戀》中吸引我的部分,變成了法國涅夫勒省(Nie’vre)的納韋爾(Nevers)城,以及二次大戰中各式各樣必然存在的德法之戀,那些消失在史冊中的泡沫悲劇。是的,法國其實也是受傷極深的國度,只是我以前沒有注意到。
然而,很意外的,我並不感覺有讀到很多觸動到我的字句,當然,有些對話是很好玩的,但除了上頭那段被我分了行的引文外,令我印象深刻的,大概只有以下這個畫面:
「旅館房間的浴室裡,他們一起興高采烈地在淋浴。
他將手撂在她的額頭上,使她仰起頭。」
我只覺得,莒哈絲畢竟不夠理解「廣島」。無法將「廣島」脫得赤條條地裸呈在我面前,令我很不滿足。她的「廣島」好像只有「原爆」,甚至連「左派」都一筆帶過,不過說實在,我也不知道我要什麼,把心思放在納韋爾上,似乎令我感到很不情願。「廣島」畢竟只是「納韋爾」的替身而已。但不是這樣嗎?這劇本不是早就說好了就是這樣嗎?那我還抱怨什麼?
- Nov 25 Thu 2004 00:20
《廣島之戀》[小書評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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