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群盛的詩集《超時空時計資料節錄集I.聖紀豎琴座奧義傳說》之中,林耀德的序提到:

「不知道你看過Shel Silverstein的A Light in the Attic沒有,回想起當時你我的信紙上縱橫經緯的文字和圖象,就有那部書的趣味--機智、小聰明以及1/1000的玩世不恭。」

可見若要討論群盛,進一步就要討論詩與畫的關係。林耀德提到Silverstein,大概是將群盛的詩與漫畫插圖置入兒童詩的範疇中。誠然,超時空時計資料節錄集I、II是頗有童詩繪本的味道,尤其是對日本卡漫體系不甚了解的年長世代,很容易以兒童文學或童趣來理解群盛。但我覺得,還是將群盛視為是William Blake或Dante Gabriel Rossetti的詩畫類型比較好。

中國傳統士大夫往往兼通詩畫,水墨畫的捲軸、冊頁、屏風、扇子都會題詩其上。因為當時拿士大夫都必須練書法,自從蘇東坡、米元章開創重筆法的文人畫概念,書法的筆法轉化成繪畫是十分容易的,例如墨竹、山的皴法、水的波紋,皆與書法相同。現代中國書法式微,水墨畫成為專業,與詩分途,詩畫二分。直到電腦多媒體興起,電腦再次成為所有讀書人共同習得的技藝,年輕世代多少會點Photoshop、Flash、Java…加上網路興起,使得業餘性質的詩畫傳統得到復興的新媒介。

而群盛以日本卡漫的元素建構自己的神話世界體系的方式,與Blake和Rossetti運用聖經和希臘神話的方式頗為接近,我想這與Silverstein的兒童文學繪本的傳統並不牴觸。當然,就像具有赤子之心的詩畫也很適合兒童閱讀,但不能說這樣就是兒童詩。我想詩畫結合與繪本是兩種文類,不能混為一談。

最後,Blake少年時就讀Henry Pars' Drawing-School in the Strand。青年時在名版畫家James Basire的工作室Society of Antiquaries做學徒學習版畫與印刷。這還真像群盛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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